2011年7月4日 星期一

【Dairy】Home Sweet Home

 回台北的路上我看著車窗外橘成一片的夕陽,往台北的路彷彿還有幾千公里那樣的長。我突然想到,文人詩人作詞者筆下的鄉愁,那樣的濃稠,那樣的糊成一團。

其實鄉愁這兩個字我是不敢嚷嚷的。關於自己的選擇,關於自己對於五光十色的城市也是魚群在深海底那樣(雖然沒有大鳳梨,也當不上海綿寶寶裡的主角)。只能在有點顛波反胃的窄小車體內,許下家人身體都能健康,媽媽撈叨的聲音能夠永遠宏亮的願望。

在週末與家人的晚餐過後,全家人一起去看了未完工的新家。回程的車上,爸爸跟媽媽說了一句"希望趕得及完工讓你媽(我外婆)看到"。坐在後座的我,聽了忍不住鼻一酸,只能夠看著窗外發楞。

房子剛買下的那陣子,媽媽帶了外婆去新家走了一遭,外婆坐在空盪盪的客廳內看著窗外的景象,說了一句"這地方不簡單,也是不簡單的人才能夠住在這種地方"。當時外婆並不知道其實這就是我們的新家。隨著病情的惡化,越來越虛弱的外婆,話也越來越少....。記憶中的外婆,跟"話少"這兩個字是完全搭不上邊的,每次回外婆家,總是會被外公外婆之間的鬥嘴鬥的會心一笑,還有每次看到我少不了的嫌胖(笑)。

直到讀大學離開家時我才發現,很多感觸真的是要拉出距離之後才會明白,那些對於家的情感,以及對南部的依戀。我想著妹妹也在今年暑假首次離開家鄉,之後我們也可能會去更遠的地方。更不用提總有一天要面對的生老病死,當今年端午突然意識到再也吃不到親人包的粽子的惆悵。

樹欲靜而風不止,子欲養而親不待,這些道理都明白卻也從來無法理直氣壯的說出口。只能希冀有一天能夠抬頭挺胸,為自己感覺驕傲,讓父母也感覺驕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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